“夫人,小酌怡情,酗酒不妥,还是以身子为重。”
“嘁!”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说得明白,“凤且,我不耐理会你这些装来的戏码,从前你待我无情,如今无义,哪里说来,都不是夫妻情深,我吃酒吃死,也好过在你后宅饿死,端地是这个道理不是?”
凤且:……只是关心你一句。
段不言:……我谢你八代祖宗,老娘不稀罕。
“田三跟你年月不浅,冉莲兄长于你有活命之恩,我知你心中念着旧情,罢了,谁让我善良呢!”
凤且听到这里,就知段不言有条件。
他放下竹筷,“夫人既是窥探到凤三所求,不然说说,怎地才能绕过他二人?”
“简单!”
段不言抬起酒盏,虚敬苍天一杯,仰头大口吃尽,佐了个芝麻丸子入口,腮帮子一鼓一鼓,咽下去时方才开口,“护国公府贪了我不少嫁妆,谁做的你心知肚明。田三跟着你矜矜业业卖命,冉莲一颗芳心全在你身上,就这么情深义重,浪费再多金银也不是事儿,何况……,嫁妆本就是我的。”
凤且听完,低头浅笑,他睫羽浓密挺翘,却也敛住了双眸之中所有情绪。
“夫人从前售卖嫁妆,不是为了为夫边陲战事大捷添砖加瓦吗?怎地都过去这么些年,竟又想着把卖出去的拿回来,还是空手拿回,这怕是有些不讲道理了。”
嘁!
段不言斜睼眼前端方儒雅的男人,面上全是毫不掩饰的唾弃之态,“这些都是你的田三田大管事说与我的,他说有法子替我拿回来,怎地到了你口中,反而成了我不讲道理了?”
“他一家子性命捏在夫人手上,若不说些投机取巧的话,只怕早死在夫人手上了。”
瞧瞧,这才是凤大人,凤将军!
——半点亏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