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且听得摇头,“夫人,你这话说的为夫好似一直想取了你性命。你与我是夫妻,彼此枕边之人,本应最信任,都是我驭下失了分寸,伤了夫人身心。”
凝香提着食盒轻手轻脚入门,段不言正准备嘲讽一番眼前狗男人,听得说他不苟言笑,严肃寡语,而今瞧着倒是个油嘴滑舌的泼皮。
耶……!
凤适之,你也颇有意思得很呐!
但她鼻头微动,立时被凝香的食盒吸引过去,登时招手,“好凝香,是你长河大哥又给我做好吃的了?”
凤且看着满桌子吃得七七八八的残羹剩饭,“夫人……,还没吃饱?”
饱?
看不起谁呢!?
段不言先放下双方争议,待凝香笑眯眯打开食盒,欲要呈上饭后零嘴点心时,段不言摆手,“都是些零嘴啊?”
语气之中略有失望。
凝香温声说道,“夫人,长河大哥做的果子、肉干、还有两碟子酱菜,三碟子炸货,他怕您吃这陈郎酒少了佐酒的小菜,并差使奴提了这些来。量不多,也不积食,还爽口。”
段不言听得直流口水,仰头长叹,“我不能没有长河!”
看着一桌子狼藉,段不言接过食盒就往内屋去,回头还差使跟上来的竹韵,“再烫两壶陈郎酒。”
凝香紧跟着进来,取来矮几横在炕床之上,凤且瞧着屋子里无人理会自己,只得起身,一瘸一拐跟着来到内屋。
段不言抬头,“嗯?”
凤且坐在炕桌对面,挪开桌屏,“我陪夫人吃两盅酒。”说罢,接过凝香拿来的荷花鎏金银盏,亲自斟酒,一盏放到段不言跟前,一盏留给自己。
段不言轻哼,“也罢,接着刚才的话说。”
但长河做的酒菜实在太香,卤香爪腿肠,炸花生炸面片以及芝麻丸子球,色香味俱全,段不言口水四涎,又抬手止住凤且的话语。
“我先吃两盏,咱再说。”
直到第三盏陈郎酒落入胸腹,段不言仰头长叹,“爽!”低头看向凤且,“怪不得你讨小妾要吃陈郎酒,这酒入口微涩还有辛辣,过喉灼热滚烫,落入胸口之后,烫得我心胸火热,再顿下来微品,竟是回甘无穷,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