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笑一声,“商量?只怕你不是同我商量的,说吧,你欲如何?”
“夫人,冉莲兄长于我有恩,但她确实不敬主母,德行不好,恭顺贤良她也未曾做到,幸而我二人不曾圆房。不如夫人看在我的薄面之上,容她归去。至于田三,除了媳妇与两个稚子,其余全部收监。”
嗯?
段不言挑眉看来,不置可否。
凤且亲自提起官窑汝瓷大肚小嘴壶,给段不言倒了满满一盏陈郎酒,“冉莲所用孔雀簪,那上头的宝石,乃是田巧莲所偷盗。至于私库之中字画之事儿,田三确实不知情,但他儿子与母亲合谋,拓了钥匙,私自调换。此等大罪,我自不会包庇,夫人放心就是。”
“就这?”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单手持杯,一口酒一口羊腿的,继续啃噬起来。
显然是不满意。
凤且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私库之中缺失、掉包的首饰字画宝物,我按价双倍赔你,如何?”
段不言听得这话,沉默起来。
她不言语,凤且也不催促她表态,夫妻就这么静坐饭桌跟前,凤且闲懒吃着热粥,段不言依然是一口酒来一口肉。
直到羊腿啃噬干净,凤且粥碗亦是见底。
段不言才丢了羊腿骨给凝香,吓得凝香花容失色,手忙脚乱才接住了羊腿骨。
“看门老头养了个小狗子,我瞧着喜欢,送去给它磨牙。”
凝香:……夫人,你从前最怕这些长毛的畜生,如今怎地性格骤变?
但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问夫人缘由。
倒是凤且看来时,段不言似笑非笑,挪了鼓凳到他跟前,夫妻挨得极近,凤且顿感不妙,身子微微后仰,“夫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