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多谢大人替夫人着想。”
多的话,一句不讲,戒备之心昭然若揭。就像他因着救了凤且一命,在这府上也没有得到应得的尊重那样,互相仅靠着段不言做筏子,来日段不言真是抬脚离去,再多金银珠宝,恐也留不住这个瘦小男人。
挥退长河,马兴看着大人立在正房门口,竟然深吸一口气,方才抬脚入门。
他与阿苍止步门外,眼见门开了又关上,传来丫鬟的声音后,阿苍才拉着他回到厢房之中,“兴大哥,你我歇歇,大人若无要紧事儿,自不会寻我二人。”
“夫人……,怎地成了这个样子?”
阿苍耸耸肩膀,“这般挺好啊,从前那个见着大人唯唯诺诺的夫人,我倒是不喜。”
马兴一脚轻踹他屁股上头,“大人就这般怕她?”
进个门还得深吸一口气!
马兴无法接受,他来回踱步,满面匪夷所思,“不过就是一身蛮力,大人御敌无数,单打独斗也是一把好手,何惧她区区妇人?!”
“哎哟我的亲哥!”
阿苍摸着屁股,连连阻止马兴,“你小些声,莫让人听了去,如今这听雪楼里的老大,不是大人了,是夫人!”
“凭的甚?”
阿苍也学着夫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兴大哥,你身手了得,但你自己也说了,是大人手下败将。我同你说来着,夫人打大人,真是轻而易举。你以为大人不想躲吗?可一筷子,一耳光,大人愣是没躲过去。”
“任你怎地向着夫人说话,我不信。”
阿苍哼了一声,“如今府上,没有几个不被夫人揍过的,这么瞧来,也得夫人揍你一顿,你才信我的话。”
马兴满面阴沉,“大人定有自个儿筹谋打算,服软?大人一生铮铮铁骨,绝无这两个字!”
屋内,正在服软的凤且满脸柔和,“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今莲儿也知错了,自知无颜见你,左不过是个弱女子,放她出去再嫁就是。”
“再嫁?”
段不言正在啃着手臂长的小羊大腿,一口下去,牙尖嘴利,硬生生撕扯下大块肉来。
她吃得凶猛,却不见狼狈。
明明是个美人拿着个羊腿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