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马兴愣住。
他马上抬头看向凤且,“大人,这……”正在犹豫之时,阿苍提着马脸纸糊灯笼,从远处飞奔过来,“大人,大人!”
少年郎的声音,尖刻之中带着还没彻底成熟的浑厚,跟叫魂一般,在这寂夜之中,真是让人瘆得慌。
“慌里慌张,大人就在眼前,稳重些!”
马兴低声斥责,阿苍也知自己不妥,但碍于事情紧急,他看向凤且,眼眸里多是胆怯,“大人,姨娘……上吊了。”
嗯?!
凤且这会子真正是面色阴沉,往日儒雅面容,因着剑眉紧蹙,此刻眼神利如锋刃,浑身寒气逼人,让人再不敢出声。
上吊!
“真当我这后宅是寻死之地?”
不等凤且再问,阿苍小心偷看马兴一眼,马兴以眼色示意他如实说来,方才大着胆子,但声音压低不少。
“不过没死——”
凤且怒目横眉,嗤笑起来,“怎地一个个都死不了?”这话也说出对段不言的不满,须臾之后,他收敛情绪,面色缓和,看向阿苍,“夫人在那里作甚?”
这会儿阿苍低着头,捏捏诺诺哑着嗓子道,“大人还是去看看,若晚一些,只怕姨娘就没命了。”
“说!”
这会子凤且再无耐心,脚步调转,往觅春阁方向走去,菊婆婆小心打着灯笼在前,阿苍跟在身侧,不敢喘大气的说了大概。
就在大人入府前头一炷香时,再次被马兴封扣在觅春阁的素娥金簪等人,突然大哭大叫,说姨娘上吊了。
吉胜听来,也起了慌张。
问了所以,说是姨娘没气了,吉胜不敢耽误,同赵二兵分两路,一个去寻马兴,一个去禀夫人。
哪知马兴不好找,但夫人就在听雪楼,一听赵二禀来,唇角上扬,眼眸唰的就亮了起来,筷子一丢,“走,瞧瞧去。”
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幸灾乐祸。
本是凝香、竹韵随夫人同去,刚出听雪楼院门,夫人抱着铜手炉就吩咐道,“往日挽风园的丫鬟婆子些,一个个的窝在听雪楼作甚,快些去瞧热闹,上吊?嘁!连个死都没个创新!蠢货!”
因着这句话,从前挽风园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