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越想越恼,正好走过一处石雕半人高碗莲鱼缸,她心中火气不小,抬脚就朝着那石缸踹了过去。
凝香见状,惊呼道,“夫人,小心足下。”
小心?
后头七八步跟着的吉胜赵二满脸惊惧,谁小心?让鱼缸小心吗?瞧瞧!这可是几百斤重的石缸啊!
一脚下去,那石缸一侧立时应声,碎成七八块,里头破败的淤泥、冰块滑到小道之上,若不是凝香上前扶住段不言,只怕段不言还要补上几脚!
“奶奶的,老娘知道凤且欠我诸多,却想不到他那老娘与嫂子些也在盘剥我。恁地可恶!”
筹集军资?
笑话!原本巨额嫁妆,三文不值二文,换做万两白银,真给了凤且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凤且拿走大头的,乃是父亲康德郡王那里筹集来巨额不明财物。
好好好!
一家子吸血鬼!
段不言一路压不住火气,偏偏还路过了觅春阁,木门之上虽说钉上了两块板子,可比起鱼缸,那就没能耐多了。
赵二看着段不言立在觅春阁台阶下头,立时低声说道,“坏了。”吉胜这会儿清理了半张脸的鼻血,侧首看去,“何事?”
“嘭!”
一声重响,吓得觅春阁内外都惊得三魂掉了七魄。
赵二看了一眼吉胜,吉胜闭了闭眼,用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精准总结,“祖宗!”
比祖宗还恐怖!
谁家祖宗一脚就能给门踹个破洞,凝香除了在旁软声喊着夫人小心,两步之内都不敢靠近。
赵二与吉胜四目相对,立刻小跑到跟前,“夫人若有吩咐,只管让属下去做,可别伤了您的身子。”
“吩咐?”
段不言侧首,看着赵二与吉胜,“……你二人跟着凤且几年了?”
“回夫人,属下吉胜,跟着大人两年。赵二少一些,一年半。”听到这里,段不言哼笑,“曲州人?”
两人拱手躬身,“属下是卯县人士,不属曲州,靠近京城,乃京城下辖之地。”段不言问了大致,意兴阑珊瞥了觅春阁,“重新钉死这房门。”
“……是。”
二人不知段不言问来的目的,目送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