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老奴不敢冒犯大人。”
笑话!
大人若要他们的性命,那才是易如反掌——
段不言瞧来,冷哼出声,“冤枉个屁,若真是冤枉,凤且早在老娘跟前气焰嚣张,还由得我扇他?”
说罢,转身欲要离去。
田三见状,立时双手趴在木栏上头,凄声喊道,“夫人,您若留下小的,小的把您被公府强占去的十个铺子要回来。从此再不敢忤逆夫人您半分——”
哟!
段不言斜睼凝香,“可有这回事儿?”
不等凝香说来,田三马上掏心置腹说道,“夫人,任何人都不知,您陪嫁的嫁妆下人诸多,可从前跟在您身边知根知底的人,都尽数散去。”
“那你怎地知道?”
段不言起了兴致,让凝香搬来椅子,赵二惯常会做人,又挪了火盆,放了高几,沏了热茶送进来。
只是段不言瞧着茶盏,“你有心,但放着就好。去叫长河,差使信得过的人重新送茶来。”
她信不过任何人。
凝香见状,立时屈膝,“夫人,奴亲自去沏。”
段不言转头,看着眼前不敢起身的丫鬟,莫名笑了起来,意味深长说道,“去吧。”
吉胜见夫人那笑意,一股寒气立时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说说,田三,若我满意,没准儿就饶了你性命。”
田三踌躇,跪在牢里,“夫人,小的说出来,一家子身家性命就全在夫人身上,还求夫人给小的一句妥当话……”
“好,你说出护国公府贪我嫁妆几许,我并饶了你性命。”
田三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夫人,小的一家人贱命还请您高抬贵手。”
“好。”
段不言回答得十分爽快,倒是让田三迟疑起来,吉胜在旁,轻声咳嗽一声,田三蓦地反应过来,浑身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他其实知道,大人只怕是要弃了他。
吉胜这咳嗽,只怕是恐吓他。
段不言岂会听不出来,她垂眸浅笑,都不曾看过去,刚刚赵二沏来的热茶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朝着吉胜面门就砸了过去。
吉胜想躲,可段不言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