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你去!”
年轻妇人抱着稚子,被打之后,也只是哭得更大声。
再瞧窝在田巧莲怀里的孩子,满眼害怕,却不敢哭泣,段不言走到跟前,田三姑最先看到,立时改了嚣张之态,跪爬着过来,“夫人,夫人,老奴知错!求夫人饶命!”
因着她这一举动,田巧莲也丢开孩子,马上跪过来。
只有那年轻妇人只顾着搂被丢开的大女儿,慢了半拍,方才跪在二人身后,这会儿也不敢哭泣。
“放了她。”
段不言双手抱着铜手炉,眼眸看向年轻妇人,吉胜听得这话,有些不敢确定,“夫人,放了……?”
“一个从不曾到我跟前的妇人,连着两三岁的稚子,哪个能害我?”
吉胜欲要再言,却看到夫人眼神凌厉扫来。
立时喊了守卫到跟前,掏出钥匙开锁,田三姑见状,更是连声求饶,“夫人饶命,老奴知错!”
段不言冷冷瞥去,“你倒是颇有些能耐,与你女儿换了我的首饰,如今竟还敢跪地求饶?”
田三姑一听夫人都知,更是摇头成了拨浪鼓。
“夫人,是老奴猪油蒙了心,瞧着夫人首饰精致好看,并偷摸借来戴一戴,可不敢占为己有——”
“敢做,就要敢当。”
等吉胜扶着年轻妇人抱着拉着两个孩子出来时,不等段不言说话,那妇人马上跪下,给段不言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夫人!小妇人膝下两个孩子已高热一日,若再在这里,只怕性命——”
段不言俯身看去,两个孩儿不哭不闹,原来是烧得没了精神。
小的那个在妇人怀中,几乎是接近半昏迷,段不言直起身子,“冤有头债有主,与我无冤无仇者,我也没那闲心找你算账。”
说罢,差使吉胜寻大夫给孩子看病。
吉胜错愕出声,“夫人,请……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