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立住脚步,转头看向吉胜,“你们把他儿子一家也抓了进来?”
吉胜一听,立时低头答道。
“是!田三家大儿原本做管事儿,昨儿一早,大人就差使属下全部抓了进来。”
“还有孩子?”
“……是,一个三岁,一个刚满一岁。”
段不言垂眸思索片刻,下巴微抬,“前头带路,我去瞧瞧。”这府院之中竟还有地牢?
哼!
谁说凤且儒雅斯文,就是瞎了眼。
吉胜敢不从?自是不敢!内行人看得清楚,夫人踹门那几下,可是要命的能耐,听得吩咐,立时在前头引路。
园子里绕来绕去,在一处假山上头,竟然镶嵌着石门,段不言上下端看,以她的眼力,竟然没看出来。
待吉胜掏出钥匙打开挂锁,推开石门,“夫人,地牢石阶湿滑,小心足下。”
里头倒是有火把燃着,但光线依然昏暗。
段不言小心行路,绕了三个弯道,方才下到最底下,抬眼看去,倒是宽敞,约莫间房子那么大。
吉胜到跟前,指着最里头的牢房,“夫人,田三一家人分男女关押,最里头是女牢,右手第一间,则关押着田三与其独子。”
“去女牢。”
言简意赅,吉胜马上上前引路,凝香跟在后头,跌跌撞撞,还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莫名打了个冷战。
再看夫人,倒是步伐轻快,路过关押田三父子的监牢,她连眼神都欠奉,也不管那二人跪在木栅牢狱中磕头。
到了最里头,她一眼就看到有个妇人搂着孩子暗自垂泪。
倒是歪靠在墙边的田三姑骂骂咧咧,“到如今一家老小都在牢里,死活不知,你哭来可有用?”
却见那年轻妇人抬头,指着田三姑毫不客气辱骂起来,“若非你们薄待夫人,哪有如今祸事,想着我嫁入你家,好的得不了半点,倒是如今性命难保。你这老虔婆也是无甚良心,往日嚣张跋扈,却不曾想到你一双孙儿何等无辜!”
话音刚落,那田三姑起身就给了年轻妇人一耳光。
“贱妇!不过是两个赔钱货,若不是你素来听话,就你这不争气的肚皮子,我早早让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