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郎家?”
孙掌柜点头,“正是。曲州里头,也只有他们家有自个儿的大船,平日里也不只是拉些布匹绢丝,遇到旁门小户的,使点银钱,也能求着他们的船捎带些货物。”
到了雅间门口,凝香竹韵接了菜盘入内,两个店小二也跟着送来陈郎酒,阿苍接了过来。
好奇之心,都没再能一睹大人与夫人风姿。
阿苍入内,禀了所探,“船里头货物堆得太满,好似下货时,有人被埋在货物里头,小的去问了人,只说还没救出来,但性命应是无碍。这会子管事的人正叫人挪那些重物,怕是一会儿就救出来了。”
凤且抬眸,“性命无忧就好。”
凝香与竹韵已立好屏风,里头大桌之上,是凤且与段不言。屏风后头,放了小桌,连着车夫老张头,四人四面刚好。
只是四人也不敢多言,生怕吵到二位主子。
凝香与竹韵轮番起身,一会子布菜,一会子温酒倒酒。末世里有酒,但多为烈性白酒,段不言爱喝,但价格昂贵得她短暂人生中只享受过一次。
偏偏那次,差点因醉酒丢了性命。
魏雪生看着跑得七七八八的丧尸,抓着她就是一顿鞭笞,打得只有一口气时丢到小黑屋。
差点没命。
后来若干个日子里,段不言都想着那口酒的烈性以及带来的灾难。
如今再吃这陈郎酒,段不言自斟自饮,一口气吃了一壶,连着凤且都起身欲要阻拦,段不言才砸吧着嘴,“这酒——,味儿寡淡得很嘛。”
凤且扶额,“后劲大,你从前只吃桃花酒、桂花酒,还觉得陈郎酒竹叶青这类太过烈性,如今反倒是嫌弃起来。”
“确实寡淡。”
段不言颇有些嫌弃。
竹韵听得这话,起身走到边上,又是布菜又是倒酒,“夫人放心,奴会酿酒,开春之后奴给夫人酿些花酒。”
“花酒?”
段不言摆手,“我今后不喝那些甜蜜蜜的酒水,你们想着学怎么酿点烈性的来。”
说罢,不等凤且与竹韵开口阻拦,她又是哐哐哐三杯下肚。
“夫人……,这陈郎酒后劲儿真的大,好些壮汉也吃不了十来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