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如天赋异禀的段不言。
她三脚踹破一道垂花门,自己断然不能。
莫说自己,就是军营之中数一数二的副总兵屈非,也是不能!
凤且满腹窝囊气,无处宣泄,阿苍立在旁边,满面担忧,“小的去取热水来,给大人您热敷一番,看能否退下去,夫人真是鲁莽,也不顾大人颜面。”
“她如今厌烦我,莫说颜面,若是能取我的性命,瞧着她也绝不手软。”
阿苍听得这话,垂头丧气看向凤且,“大人,既是如此,不如提前把夫人送走吧,小的瞧着,如今咱们这府院里,怕是要大换人呢。”
凤且歪在新安置进来的长榻上,幽幽叹道,“……她要寻我索回从前郡王爷送来的军饷物资,你拿得出来?”
那可不是一万金十万金的数额!
阿苍跟在大人跟前这些年,略有所知,听得这话,立时软了声音,“大人,那是康德郡王给您的,夫人也不知多少,随意打发就是——”
在阿苍眼里,如今夫人太过粗鄙无状,实话说来,早已德不配位,做不了巡抚夫人。
凤且冷笑,“你当我那岳丈也就是个大老粗?他往来账目,文书齐全,也交代了你家夫人,原本说是送走,而今你瞧着夫人愿意走?”
巨额账目,算不出来。
就算算出来,凤且赔上整个公府,也填不平。何况,康德郡王临终密信,也只求着他的女儿下半生有个依仗。
只要凤且善待段不言,自无人戳破。
阿苍急切起来,“账本在夫人之处?不如大人您寻个法子,取出来毁之,不就一了百了。”
凤且无从置喙,兴味萧然看着自己蠢如毛驴的小厮,“郡王傻还是我傻?”
阿苍抓了抓脑袋,“康德郡王都被斩了,还有谁能替夫人做主?”凤且听到这话,方才觉察到自己对段不言冷待之后,满府上下之人,是怎么看待段不言的。
他摸了摸脸上这会儿开始滚烫的巴掌印,似有几分同情段不言。
连阿苍都瞧不起段不言,更别说田三与冉莲,“莫要说这些话语,账目在何人手上,我自是明白。这就是我不能休离你家夫人的缘由,而今她能耐起来,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只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