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且头一次这么无语,他眼眸微垂,一双挺翘浓密的睫毛袒露无疑,段不言看得浑身恶寒。
“好你个死妖孽,明明是个男人,却长得这副齿白唇红的小倌样,青天白日的,朝着老娘发骚,滚蛋!”
“段不言!”
凤且猛地起身,指着炕床上与被褥搂在一起的女子,气得口不择言,“粗鄙!段不言,你从前的知书达理呢?全然忘了不成?”
段不言眉头紧蹙,一脚踹开衾被,鲤鱼打挺直接站直身子,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看着凤且,“知书达理?能当饭吃?能在你这阴险歹毒的男人跟前活下去?少他娘的跟我扯闺阁礼仪,老娘今后就这德行,你要不乐意,休了我呀!”
这会儿段不言是知道,凤且不能休她。
立时得意洋洋,更加耀武扬威,“凤且,我劝你好好说话,如今你我就是苟在一起勉强过活,若你惹我不高兴,别说你这府上,就是护国公府从前磋磨过我的人,我他娘的也不放过!”
谁怕谁!
凤且眼眸微寒,“段不言,你只会口出狂言,打打杀杀吗?”
嘁!
“这还不够?若老娘早几年这么横,如今还有你的姨娘药物杨武?告诉你,没有!亲娘都没有!”
护国公府正在与两个儿媳妇说笑的贺老夫人,耳根子一热,连打三个喷嚏。
二儿媳贺青玲连忙问道,“母亲,可是着了凉?”
贺老夫人摆手,“怕是哪里钻来的冷气,冲着鼻梁骨来,不碍事。”
话音刚落,又是一连串的喷嚏,约莫五六个才止住。
这下大儿媳李萱月起身来到跟前,又是捶背又是抚胸,奉了热茶伺候着婆母吃下,好一番折腾才缓和过来,“芬儿,去瞧瞧可是窗棂漏了风。”
贺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芬儿立时应了声,招呼小丫鬟们四处查看。
“罢了,只是几个喷嚏,怕是三儿挂念我,多念了几句。”
提到公府三郎,贺青玲掩口浅笑,“我的太太,您老人家念了好些时日了,莫要着急,三郎十五之前定然能回来。”
“如何不急,三年了,我这老婆子三年不曾见他,去岁他奔忙回来,却遇我去沉香寺吃斋念佛,娘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