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着,身子微颤。
“夫人这是要邀请为夫……?”
“邀请?”
段不言没反应过来,满面不喜,“邀请你作甚,我只是瞧着你红着脸,是不是在想什么阴招对付我?”
凤且扶额,他微微摇首否定。
“夫人,从前到今日,我一向以礼相待,何曾用阴招对付过你?”
“嘁!人渣!”
段不言拢了衾被往身上裹去,“寻个扁平的暖床丫头,就像置我于死地,凤且,说来你这招确实也不高明。”
“因为……,我从不想取你性命。”
甚至,连休离的想法都不曾有过,在凤且看来,远远送走就是。段不言打了个哈欠,满眼鄙夷,“你留着我是有用,但也未必那么好用。你我最终还是要一拍两散,权且看你何时跟我算清楚账目。我不是父亲与兄长那等直肠子的人,由着你算计,也能忍气吞声。”
“……夫人,小看了岳丈与舅兄。”
康德郡王重罪,不算无辜,段不问问斩,也是死有应得。他们手握重权,却营私舞弊,上下弄权,卖官卖爵,几乎是大荣毒瘤。
圣上忍到去岁方才动手,也已是仁至义尽。
但不管康德郡王私德如何,他父子二人待段家唯一的女儿,却是掏心掏肺。
凤且说来,段不言眯着眼,她虽说芳龄已有二十三,但这会儿表情灵动的鹅蛋脸上,剑眉大眼,高挺却又小巧的鼻头,以及不点而朱的红唇,说她不过十八,也无人质疑。
“他二人已到黄泉地府去了,你说这些有何用?小看,我倒是想高看父亲与大哥,奈何都死了。”
凤且抬头,声音柔和下来,“不言,往后你还有我。”
段不言抬头,双臂抱胸,打了个冷战,“死妖孽,你馋老娘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