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身手了得,在绝对的力量跟前,他还是被打歪了身子,踉跄落地。
扑通一声,惊醒段不言。
她忽地起身,蹙眉定睛一看,面上不喜,“凤且,你暗算我?”
凤且哭笑不得,指着手边落下的枕头,还有挂在炕床沿边的被角,“你倒是瞧瞧,我不过唤你起来吃饭,你就一顿拳打脚踢。如今你是不管我的死活,力气大得能杀牛马。”
段不言扭了扭脖颈,满脸不屑,“凤且,阴暗之事少做,不然下次我就阉了你!”
阉?
凤且面上顿时浮现出一缕红意,“夫人,这般粗鲁的话语,还是不要随口说来,好歹——”
“怕个鸟!”
话音刚落,段不言弓腰爬到炕床边上,看着爬起来又正襟危坐的男人,诡笑道,“凤且,不要怕,不过就是一刀的事儿,到时候你没鸟了,天下无敌!”
“你——”
凤且被这粗鄙不堪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若是男子在他跟前说这些粗言秽语,他只做不喜,撵开就是。
偏偏说这话的人,却是他的原配娘子,段不言。
段不言顶着京城第一大美人的样貌,开口闭口就是要阉了他,他扶额苦笑,“夫人,而今的你是半分颜面不给我留了?”
“我呸!颜面能当饭吃吗?”
“夫人如今是真性情?真有些不敢相信,你还是我那举案齐眉的娘子。”
段不言坐直身子,双手叉腰,她冷哼,“凤且,说来,我记得你那鸟山林子里有颗红痣,不如今晚,我就把它抠掉,到时你再来说这些话,如何?”
鸟山林子——
凤且莫说没有厚颜到此地步,就是真厚颜,也耐不住眼前女子的调侃戏谑。
他心头知道,眼前女子肉身未变,但芯子早换人了。
因着这灵魂陌生,凤且意识到原本只有从前段氏知晓的闺中私密,这会儿却被另外一名女子熟知,本要开口斥责,却在想到这里时,面上袭来滚烫。
“夫人这些话语,闺中与我说来还是得,万不可同旁人说去。”
段不言蹙眉,转头看过来,瞧着凤且鲜红欲滴的耳垂,她眯着眼,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凤且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