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眼神凌厉,“说就是,在我跟前还吞吞吐吐,再不说,真由着她翻了天。”
阿苍连连摇头。
“大人,夫人……,夫人的首饰、字画被人偷了去,有些名贵字画竟是被人掉了包。”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夫人递给他的簪子,双手奉到凤且跟前,“这是夫人当着府上大伙的面,从莲姨娘头上亲自摘下来,递给小的。听得夫人跟前伺候的姐姐们说道,这孔雀蓝宝石,是取自夫人失窃的一只耳坠……”
凤且一听这话,立时起身,可惜膝盖疼痛,他身形歪了一下,幸好阿苍机灵,马上搀扶住他,“大人慢些生气,小的偷偷寻来,也是怕夫人那火爆脾气,若真是伤了谁的性命,到头来也是大人难做。”
“田三呢?”
阿苍摸了摸额头渗出冷汗,“全部跪在觅春阁中,连着莲姨娘,夫人说这是家贼与外贼勾搭图谋不轨,欲要去府衙报官——”
曲州有知府知县,若真去报官,这两府哪里敢接?
莫说接不接,只去一趟,大人为官的脸面何在?家中妻妾不合,后宅不宁,恐怕年底考教,也得不了个好。
凤且听到这里,再不迟疑, “去吩咐车马,我立时回府。”
阿苍连忙应声,小跑出门,待车马套好,他又喊着两个差役一起上楼,搀扶着凤且下楼。
直到马车远去,宋云璞才摇了摇头,旁边林参事与他相熟,请到屋内烤火吃茶。
“阿苍来寻,怕是你们大人家中有事儿。”
林参事摇头,“全然不知,但昨儿大人大喜,今儿也是早早点卯上值,倒是让我们一众下属吃了一惊。”
嗯?
宋云璞三十来岁,而立之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他家是东乡宋家出身,说来也极为尊贵,去岁从甘阳调到曲州,总管曲州静轴学府之事,这才与少年天才将军凤且共事。
从前不算熟稔,如今也谈不上亲厚。
林参事欲要说来,他倒是起了好奇,追问过去,“添丁之喜还是——”
“嗐!学台大人您少往咱这边来,历来只说公事,却不知大人天灵盖开窍,他与原配夫人成亲八载,膝下空空,昨儿终于娶了二房,大人说这是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