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磕个头就是姨娘了?”
段不言抬起手指,吹了吹指甲,好生嚣张的态势,让冉莲看得撕心裂肺的疼,果然,段不言下一句话,戳破了现实。
“昨儿,我这原配夫人都没吃上你一盏热茶,算的哪门子妾侍?不过就是凤且喜欢的小骚狐狸罢了。我瞧着你小门小户出来,没个担当,管家大事儿,却在短短几个月内,养着内贼,企图逼死正室,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胡说!”
冉莲再忍不住,立在跟前指着段不言就发泄出从昨晚就压抑着的怒火,“我是相公亲娶的二房,不是你口中那般不堪且低贱的玩意儿,今儿你趁着相公不在,是要发卖我?”
“放心,怎么会发卖你呢?都说了,我要报官。”
说罢,喊来吉胜,“扭上这觅春阁上下之人,直接送巡抚衙门去!若你们大人不敢接,我就往京城送去!妈了个巴子,真是恶心死人!”
“夫人不可,家丑不能外扬。”
田三带着赵二在外喊道,也不顾主仆有别,掀开门帘入内,立时到段不言跟前拱手求情,“夫人,稍待大人值归来,再做打算不迟。姨娘管家之时,不曾往夫人的挽风园里遣过丫鬟婆子,只怕内贼二字,还有待查证。”
嗯?
这话引来段不言侧目,她脑子一转,忽地笑了起来,“你婆子女儿呢?”
“属下老妻在二门外做事。”
哪知段不言唇角噙着一抹讽刺,“田三,你替你的莲姨娘开脱,可想过你家女人,她在我跟前做了两年的贴身管事大嬷嬷,若不是冉氏所为,那你家婆子姑娘的,恐怕都逃不脱罪责!”
田三忽地的抬头,膝盖一软,马上跪下请罪。
“属下老妻粗鄙不堪,早早被夫人撵出来,哪里有这个胆子去动过夫人——”
“田三,你等着我死,欲要扶起冉氏,这些弯弯绕绕,别以为我段不言傻。我心中有凤且时,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我也就忍下来,毕竟是我男人嘛,老娘怕他为难。如今你们欺人太甚,还想着善了?田三!我告诉你,没这个道理。”
田三这下傻眼,他知道大人会惩罚自己,但没想到夫人也不会容他好过。
“夫人,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