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看向田三,后者叹了口气,眼神游移,“夫人今儿这般发威,大人也无可奈何,先哄着夫人平心静气,来日就给姨娘这屋子解禁。”
解禁?
冉莲一步跨下廊檐,站到雪地之中, 与田三对峙,“三叔,是不是弄错了?禁足之人应是夫人,怎地——”
她话音未落,已有哽咽。
田三不敢直视,“姨娘,今儿晚上你也看着的,莫说你我罪责难逃,就是大人,这会子除了顺着夫人,也无济于事。”
“为何?府上这么多标兵,射杀她就是了。”
冉莲叫嚣,颇有些歇斯底里,“三叔,她是罪臣之后,理应当斩!”
“姨娘慎言!”
田三木目色肃穆,面容严峻,“姨娘,圣上朱批祸不及出嫁之女,点名道姓替夫人开罪,倒是姨娘你害苦了我!夫人年后就要往祖屋送去,你如何就不能收敛着些?”
这是要算账吗?
冉莲抬头,反手抹了眼泪,只低声吟泣,“三叔,我做事急切了些,可三叔也没有袖手旁观啊,你守着挽风园前屋后院,那段氏的人欲要出来报信,被你堵回去多少次!”
田三不喜段不言。
冉莲入府第二天就知道,段不言一心只想同凤且相亲相爱,奈何凤且心中无她,段不言闹得凶了些,下头人就遭了罪。
田三因此被段不言斥责过,连着他家老婆子,原本是段不言跟前管事大嬷嬷,因着无用,被段不言直接撵走。
再就是田三的女儿田巧莲,本是在段不言跟前端茶倒水,做个大丫鬟,却也因着段不言难伺候,几次惹得田巧莲回去爹娘跟前痛哭不已,一桩桩一件件的,田三也巴不得府上段氏失宠。
今晚这事儿,确实蹊跷。
若说撞鬼了,可段不言口齿伶俐,所言之事都是过往真真切切发生过。若说装的,装的也未必太长了吧,这可不是八日,八月,而是八年!
冉莲所有忍耐和委屈,在田三举起铁锤封门时,再是忍耐不住,她一步当先,拦住几人手上的活计。
“不可!容我去找大人,我不信他如此狠心,今儿是我们洞房之夜。”
“姨娘,属下知你心中无奈,可这会子夜深人静,大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