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吧,你这一言不合就要伤人——”
段不言眼眸翻白,直勾勾看着凤且。
下一刻,她麻利脱下绣花鞋,用更快的速度一把甩过去,冉莲这吓得花容失色的骚狐狸头上再躲不过去,随意挽起的发髻,因簪子掉落而散落下来。
“相公,救命!”
这一下,打得她头晕目眩,立时趴跪到凤且双膝上头,用着最后的力气抬眸,“相公,妾身冤枉。”
头一歪,晕倒在凤且怀里。
“姨娘,姨娘!”素娥连忙扶着冉莲的身子摇晃,“姨娘,奴知道你心中委屈,可有什么办法,姨娘——”
段不言掏了掏耳朵,“嚎丧啊!要不我杀了她你再嚎!”
素娥哭泣哀嚎的嗓门,陡然停下,欲要再拔高音量哭泣时,凝香与竹韵相识一看,齐齐上前用绢帕团团塞了一嘴,“十冬腊月的,夫人还没死,由不得你这贱奴哭爹喊娘!”
“段不言,我自是应承给你的说法,你如今要打杀莲儿,难不成是本无罪,却要来个强扣上去的道理?”
“啪!”
段不言纤手重重一拍高几,毫不客气看过去,“凤且,我同田三说的院子置办,明儿就得做到,不然我定闹得你没个宁日,你不是要进京述职考教吗?只怕没这么容易脱身!”
也是地方重臣,二品高官,按道理冬月就得进京,也是曲州边陲不稳,凤且才推迟了回京之日。
凤且心中微叹,这段不言是真敢!
气焰嚣张的女子,眼眸之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放肆。
“段不言,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法?难不成我要听信你一面之词,打杀这府院上下所有人?”
嘁!
威胁我?
段不言缓缓起身,看着他膝上装晕的女子,毫不客气说道,“有何不可?这屋子里谁不能撵走?凤且,我瞧着你也是做大事儿的人,怎么就喜欢这么个玩意儿?她若手段高明,你留在身边我还高看你一眼,可就这么个装晕卖傻的小贱人,你却屡屡护着她,啧啧——”
“你力气多大难道不知吗?”
凤且渐渐失去耐性,吩咐田三,“去请大夫,来人,把姨娘扶走。”话音刚落,吉胜和赵二挑着两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