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谁杀得了谁?”
田三才觉不对,已看到夫人手里握住的鎏金簪子尖已抵着自家大人脖颈处的大血管。
“夫人不可!”
段不言靠在凤且怀里,上下深嗅,“一股骚狐狸的味儿,真正是恶心得很。我若是你,可不敢轻易杀了这不中用的夫人,毕竟这会儿我压着你呢。”
凤且这会儿反而放松下来,唇角上扬,先前膝上的疼痛,也只让这个好看的男人,额际多了层薄薄的汗。
并无更多狼狈。
无人抓到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凌厉与探究,只瞧着凤且像是在内院闺阁,慵懒靠回椅背上,同时不怕死的用右手搭在她的纤腰之上。
“确实是瘦了不少,我不知道府上苛责你,这事儿上头,我与你赔个不是。”
“不稀罕,凤且。”
段不言皮笑肉不笑,金簪轻轻往里一捅,田三立时软了声音,“夫人误会,是属下愚钝,这会子就让他们撤下,再不敢对夫人您不敬。”
“无所谓。”
段不言轻咬薄唇,“反正你主仆二人心中都想,来日寻个机会,取我小命很是容易。”
她手已使劲,凤且颈部顿时渗出血丝。
“段不言,我从不曾想过要你的命。今儿之事,我必然追查到底,给你个满意交代。”
怀中女子,怕是大半年不曾与他亲近过,如今这般贴在一处儿,却没有半分旖旎之情。
她手上不动,眼眸叮嘱灶火上头,“还不曾做好?”
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吃?
这时候灶台边上换了个人,是个瞎了一只眼,瘸着腿的汉子,他这会子回头,“夫人稍待片刻,属下马上就好。”
段不言眯着眼,“你是谁?你做的饭菜,我可不敢吃,这厨上的婆子汉子,可都不怎么干净!”
汉子未受影响,手上锅铲不停,翻炒颠锅,行云流水。
间歇时,还回头看向段不言,“夫人,小的叫长河,是从前世子跟前的百夫长,因着在前线伤成这样,故而到姑爷麾下讨口饭吃。”
哟!段不问跟前的人?
“故人?”
汉子摇头,“小的人微言轻,到不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