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你戴过。前些时日阙州刚刚进献了一只上好的墨玉镯,等一会儿让喜禄去取了给你。”
不过话音刚落,裴玠又觉得不妥。
“不行,还是停一日再让离渊给你送去吧。否则这镯子岂不是要先戴在我手上,你反倒是少了惊喜。亦或是今日你自己去私库瞧瞧,有相中的让离渊送到葳蕤苑便是了。”
反正一会儿崔令窈便要成为圣上了。
自己去挑,反而更简单。
裴玠这跳跃的思维,让崔令窈也有些好笑了。
不过,她却从其语气中听出来一点点的情绪。
转身看向裴玠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崔令窈轻笑道。
“阙州素有玉城的雅号,这天下最好的玉石都来自那里的矿脉。陛下都觉得上好,那自然是珍品。
说来,今日不是故意不戴陛下送的那只金镯,而是这玉镯于布局有妙用。若是两只镯子同时出现,难免有些瞧着异样,故而这才摘下了那只镯子。”
裴玠所送的那只金镯,经过改造,可当做防身利器,与太后赏赐老夫人的那只一模一样。
素日里,崔令窈都是戴着的。
不过今日,却是特意摘了下来。
毕竟,这两只镯子的风格差异太大,同时戴着,崔令窈怕是会引人怀疑。
哪怕这种可能其实不大,但她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哦?”
听到崔令窈的话,裴玠的语气顿时舒缓了不少。
“那是夏青昨晚给我送来的,可是牵制张氏的好东西呢。”
的确是个好东西。
刚刚仁寿宫内,自己不过轻轻亮了出来,张氏便立刻慌了。
她应该也没想到,为何丢失了这么多年的镯子会出现在自己手上吧?
可惜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些事,只要做过,便必然会留有痕迹,也定然会有暴露的那一日。
裴玠也来了些兴趣。
他从崔令窈口中以及离镜司的调查里,对张氏其人也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人,她除了对自己的女儿还有些在乎,其他时候极难在她身上找寻到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