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心思,那就成全她。让她的一片慈心,送她的好孙女儿直上青云。”
到时候不管是太后来查,还是信王起疑,这些事都和自己以及陛下无关了。
“去把成阳伯府的事传予陛下知晓吧。”
双方都得通个气儿,到时候裴玠也可在太后面前配合一二。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
崔令窈突然叫住了离澜。
她的手从书卷缓缓移到了自己的心口。
裴玠,为什么突然难过了?
柳眉微蹙,崔令窈有些不解。
而且,是从未感知过的难过。
比上次,更甚数倍。
“县主,您是身子不适吗?可要奴婢去传太医?”
离澜见自家县主这般模样,也紧张起来。
崔令窈缓缓摇了摇头,而后沉吟片刻道。
“我无事。离澜,麻烦离镜司的人,再帮我传一句话。”
崔令窈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
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裴玠正将自己一个人闭锁在殿中。
离渊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旁时,裴玠也只是低斥一声。
“出去。”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身旁还放着数个空了的酒壶。
“陛下,您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太医叮嘱过,您是不能饮酒的。”
离渊将那些空了的酒壶归拢好,有些担忧地望向裴玠。
面对离渊的话,裴玠连半分反应都没有,只又往嘴里送了一杯酒。
他的面颊之上,都带着淡淡的红意。
那双瞳眸中,半分感情也无。
直到离渊低声道。
“温元县主也会担心您的。而且陛下,您若是因着饮酒引发了伤势反复,等到十五之时,温元县主怕也是要受苦头了。”
明明这伤,就是她十五那日自己一刀捅的。
可离渊的话,让裴玠端着酒盏的手却是一顿。
半晌后,他将酒盏放下,面无表情看向离渊。
“有何事?”
见陛下终于不再饮酒,离渊忙将成阳伯府的事回禀了裴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