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严重?!
尽管来之前就已经预想过上官华蕤此次会伤得不轻。
但真的见到了,太后还是惊骇不已。
从脖颈处开始,一直到右边额头,一道长长的伤口横亘在上官华蕤姣美的右脸上。
甚至差一点儿就要从眼睛上划过去了,只堪堪擦着眉毛而过。
就如同一只精美的白瓷瓶,在即将出窑炉之时,却迸出了一道无法忽视的裂纹,彻底破坏了那瓷瓶原本的皎净与完美。
这,是毁容了啊!
此时,上官华蕤正惨白着一张脸虚弱靠在榻上。
“臣、臣女给太后请安。”
见太后进来,她立刻便要起身给太后行礼,可太后此时哪里还看重这个。
“快别动了!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
因着上官华蕤的身份,此次太医署派来的太医是武夷真。
她正小心为其在伤口上擦药。
那翻开的血肉,看的太后心惊肉跳,心口砰砰跳得极快,忙偏过去些许视线,不敢再直视。
“永宁,如何了?”
这伤口的严重程度着实超出了太后的预想。
尤其是上官华蕤衣襟上的血。
太后扶着砚心的手,几乎站立不稳。
“伤得很重。”
武夷真上来先是用四个字为上官华蕤的伤定了性。
即便在给太后回话,她手下处理伤口的动作也是半点儿没停下。
“上官小姐的伤口极深,且是从颈部划过,失血甚多,未曾伤及性命已经实属万幸。那利器再偏差些许,便是直接割断了脖子。但虽然性命无忧,上官小姐脸上的伤却是要养上许久了。且从如今的伤口来看,必定是会留疤了。”
失血甚多、差点儿割断脖子、留疤……
太后痛苦地闭上双眼。
这件事,注定无法善了了。
“太后,信王的昏迷不醒,的确和小女有关。信王言语不端,举止轻薄,小女为了保全自身方才动手反抗,用香炉砸伤了信王。信王殿下天潢贵胄,岂是臣等微贱之身所能冒犯。微臣教女不善,微臣有罪,还请太后责罚!”
奉国公砰一声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