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自己,身旁的任何一点变化都会被暗中窥视的双眼盯上。
这般,是最大限度能够让自己舒服的安排。
“怎么?”
见崔令窈有些发愣,裴玠随手拿起一旁桌案上崔令窈的手帕,搭在了她的手腕之上,而后取过那枚金镯,隔着手帕捏住了她的手腕,轻巧为其戴上。
“里头一共九枚银针,用的时候悠着点儿,别伤了自己。若不能确保一击必中,便耐心等待时机,如此才能让其发挥最大功效。”
他低头叮嘱道。
“陛下,您今夜为何前来?只是为了送我这枚镯子吗?”
崔令窈有些仓惶地收回手。
她不太习惯这种关心。
那对她而言,有些太陌生了。
所以,她只能快速将话题切回到正事上。
“你在伤心,是不是?”
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在月光的映照下,少了素日里的几分玩味,反而多了一份谨慎的小心。
即便他是帝王,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收敛的,是小心的。
“是离镜司将成阳伯夫妇说的那些话告诉您了,是吗?”
崔令窈很快反应了过来,并为今日裴玠的到来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她不愿再称呼崔珺为叔父,只能有些干巴巴叫他成阳伯。
但即便这样,她心中还是很难受。
成阳伯,那本是她父亲打拼来的爵位。
“不,是我感觉到了。你在伤心,对不对?”
这句话,无关暧昧,没有试探,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询问。
可不知为何,崔令窈突然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