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短一月就能有如此变化,这崔令窈御下也是有些手段在的。
“奴婢不敢。”
离澜怕自己越是维护崔令窈,越让圣上动怒,只好更低地埋下头,心中也抱怨自己的不谨慎。
“起来吧,不过癸水而已,有什么好迁怒的。天下所有人都托生于女子的腹中,计较这些东西,不如一头撞死墙上,看下辈子能不能托生到男人腹中!”
裴玠之前只听闻过女子癸水时常身有不适,但他是皇帝,如今尚未大婚,宫里身份高的女子便只有一个太后。
太后和他素不亲密,便是难受也不会让他知晓。
至于其他宫女,她们便是疼得要死也只能强忍着,生怕在主子面前出了差错被发落了。
所以,这还是裴玠第一次切实体会到了女子癸水时的艰辛。
“去让武夷真来吧,她总这么痛着也不是个办法。”
裴玠低声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
武夷真来得很快,诊脉后,也说只能慢慢调养着,不过她可以开些止痛的丸剂让其服下。
“县主还是要好生保养自身,平日里也要注重保暖,可以寻一些暖玉之类的东西佩在身上,这些最能养身。”
武夷真眼神一转道。
“微臣记得陛下的库房里就有一块上好的东乌国进贡的暖玉。”
她如今只觉这位温元县主和陛下之间有什么情意,不然陛下那性子,不会将那么秘密的记号告诉她。
所以某种程度上,武夷真也将其当作了自己人。
她浑然不知,那库房的主人,如今就在她面前坐着。
离澜暗中脚趾扣地,只觉郡主怕是误会了,可她又不敢出言提醒。
却见裴玠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那块暖玉是不错,可以做一个玉制的暖手炉,温热而不烫,最是适宜这个时节。”
不是……
武夷真眨了眨眼。
这已经熟悉到如此程度了吗?
温元县主连陛下库房里的暖玉都如此熟悉了?
不是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自己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