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配似乎更加得心应手了。
就比如,此时离渊的面上虽然没有什么神情,但崔令窈能够察觉到,他心中是有些担忧的。
还有刚刚,她下意识就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神情和语气对长玖说话,并且也成功骗过了伺候圣上这么多年的长玖。
这难道就是所谓伴命之人的神奇之处吗?
“你是在担心早朝吗?”
离渊有些吃惊望向她,而后点了点头。
“是,其他还好说,但明日的早朝,却是不好推拒了,否则接连两月在这个时候不上朝,极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尤其是太后那边。
崔令窈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无畏惧。
“陛下若是接连不早朝,势必会被太后一党抓住攻讦的点,到时于陛下亲政更加不利。不过是早朝,去就是了,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崔令窈的干脆利落,让离渊也是一愣。
他突然想起昨日圣上说的话来。
“离渊,朕总觉得,那互换一事还会继续。”
“陛下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我立刻去请空一上师入宫!”
裴玠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他们是在一处湖心凉亭中,四周垂下的帷幔,隔绝了旁人窥视的可能。
裴玠正在看书。
那执卷的手指透出青玉一般的质地,书页翻动的声响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杜若香气和墨汁的苦涩气息,是与他长相截然相反的清冷沉静。
“不过是心中有些预感罢了。”
沉默片刻后,他又继续道。
“若真的发生了,早朝和之前的一切安排都继续进行。”
“陛下……温元县主之前终究是闺阁女子,便是在这些时日展现出一些聪明才智,可她面对的终究是内宅算计,真正刀光剑影的朝堂厮杀,她根本未曾触碰过。若让其贸然面对这些,恐怕她会心生畏惧,反倒影响了陛下您的布局。”
离渊虽然知晓自己不该驳斥主子的决定,可犹豫再三,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他跟着陛下这么多年,最是知晓他的艰辛不易,知晓他能够在太后和奉国公的严防死守下发展出如今手头的势力有多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