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拙劣粗浅,不可能张氏一禁足,她便精进到了如此程度。
至于张氏。
她是恨令窈,可如今这个关头,一旦出了事所有人立刻都会联想到她的身上。
她还没那么傻。
“祖母,您当真觉得这是意外吗?”
崔令窈目光平静地望向这位曾经“疼爱”自己的祖母。
她在内宅浸淫多年,真的觉得这是一桩意外吗?
“令窈,祖母已经都敲打过他们了,这座宅子里,一家子都是骨肉至亲,没人会随随便便害你的。你因着之前的事,心里多担忧几分,祖母都理解。可你若一辈子这般猜忌过活,只会令自己徒增烦忧。”
乔老夫人握住了崔令窈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你是我的亲孙女儿,你父亲更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之前是祖母疏忽,让张氏薄待了你许多。可你细想想,如今刚出了张氏的事,谁敢在这个时候再动手?张氏也被软禁于院中,祖母特意让人看严了她的院落,她根本没法儿再对你不利。令窈,你觉得,还有谁有能力在这个时候害你?”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来听了,怕是真觉得老夫人这番话颇有道理。
可崔令窈却只想冷笑。
“既然不是人害得我,那想来便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不知染了何等奇症。既如此,离澜,你去太医署请武太医过府一趟吧。”
“是,奴婢这就去。”
一旁站着的离澜立刻恭敬道。
“武太医?”
不光乔老夫人惊讶,此时刚到了门口正在等待婢女通传的崔令仪也是一惊。
她看着离澜,惊声道,“这病怎么就严重到要请太医了?”
崔令窈如今居然能够请得了太医了吗?
那红颜枯骨,瞒得过太医署内国医圣手的诊脉吗?
崔令仪心头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