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挪了半步，“这是顾辉，我朋友。”
雨声突然变大。颜赢把手里的雨衣捏得咯吱作响，突然笑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明汐口中的好朋友啊，我还以为她瞎编的呢。”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明汐经常提起你。”
两只男人的手在半空相握。明汐分明看到顾辉的指节微微发白，而颜赢胳膊上也有雨滴滴下来。
“我送明汐回去就行。”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颜赢没松手：“巧了，我也正要送她。”
一道闪电劈开天空，照亮两人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明汐突然觉得手里的咖啡烫得吓人。
“那个”她硬着头皮插入对峙，“颜赢，你不是还要跟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做收尾工作吗？”
颜赢的睫毛颤了颤，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下来。他慢慢松开顾辉的手，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他亲手做的晴天娃娃，圆滚滚的脸上画着滑稽的笑脸。明汐接过时，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掌心。
“明天我去你家，接你去吃早餐。”颜赢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雨里，白色的志愿者短袖完全浸湿，贴在了背上。
顾辉默默把伞往明汐那边倾斜：“走吧，车上有毛巾。”
后视镜里，明汐看见颜赢站在主楼门口，直到他们的车拐过街角。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顾辉突然开口：
“他喜欢你。”
明汐假装整理被淋湿的衣角：“怎么会呢，他对谁都挺热心的”
“是吗。”顾辉轻笑一声。
明汐的手机响动起来——颜赢发来一张照片，是明汐落在疫苗点的发绳，旁边配文：「明天记得来取，不然我就私藏了」
顾辉看到明汐微微扬起的嘴角，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你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这么幼稚。”明汐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嘴角在上扬。
雨越下越大。颜赢站在空荡荡的接种室里，把明汐用过的登记表一张张抚平。手机屏幕亮起，是他刚刚设置的屏保——明汐撑着伞离开的背影，和那辆黑色轿车的尾灯。
窗外，被雨水冲刷的向日葵彩绘鲜艳如初。颜赢把另一只晴天娃娃挂在了三号接种室的窗前，轻轻一碰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