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按住大汉,女同事尖叫着拨打110。颜赢蜷缩在地上,手指死死揪住胸口的志愿者衣服上的标识,嘴唇因缺氧而泛白。
大汉明显被颜赢的脸色吓到了,一连退后了好几米。
主楼的医生听到院子里的骚动探出头来看,正好听到对讲机里喊“下来几个医生,防疫人员被打了!”
3号疫苗室的李大夫立刻收好手中即将要拆的疫苗包装飞奔到楼下。
“怎么了,怎么了,医生来了!”市第一医院的李大夫平时就和颜赢关系不错,跑下楼时听到有人在说是小颜护士被打了,他更急了。
“哎,我我就轻轻打了他一下,他就不起来了,他这是讹人!”打人的大汉看到这阵仗彻底慌乱了,在工作人员的控制下依旧在抵赖。
“小颜,你别怕,我给你看看。”李大夫安慰着颜赢,但从他脸上焦急的表情来看,情况很不乐观。
“软组织挫伤,没有骨折。”李大夫仔细检查后收起听诊器,“但可能有轻微气胸,建议住院观察一天。”
此刻还躺在地上的颜赢勉强点头,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刀子在胸腔里搅动:“谢谢李哥。”
救护车的警笛声刺破午后的闷热,红蓝灯光在人群脸上交替闪烁。
大汉被两名警察反剪双手按在警车前盖时,脸上的横肉终于垮了下来。他扯着嗓子喊:“警察同志!我真是一时冲动!我、我愿意赔钱!”
带队的老民警冷笑一声,把执法记录仪对准他:“防疫期间殴打工作人员,知道什么性质吗?”
疾控中心的刘主任铁青着脸走过来,手里攥着颜赢的工作证:“根据《传染病防治法》和《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条,你这叫妨害公务罪!”
大汉的腿开始发抖:“我、我没想打他,是他先……”
“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刘主任猛地指向头顶的摄像头,“我们的防疫人员全程没有还手,你还敢狡辩?!”
警察把大汉带走调查,120则拉着颜赢驶向了最近的市第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