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斑越来越近,伴随而来的是积雪被踩碎的“沙沙”声,还有某种动物低沉的鼻息——是狼,他在黑赌场见过猎人剥下的狼皮,认得这让人心底发寒的绿光。
“别、别过来……”张麻子喉咙发紧,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摸了根胳膊粗的断枝,枯枝上的冰碴子簌簌掉落。
两头野狼从树影里踱出来,皮毛灰扑扑的,腹部瘦得能看见肋骨,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钢刀,眼睛冒着绿光,如死神般盯着张麻子。
头狼低低咆哮一声,喉间泛起腥甜的热气,后腿微屈,作势要扑。
张麻子本能地往后退,却被树根绊倒,屁股摔在雪窝里。
断枝“当啷”落地,他这才惊觉手里攥的只是根烂木头。
第二只狼从侧面包抄过来,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积雪,狼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想喊救命,可嗓子像被人掐住,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
头狼率先发动攻击,利齿撕开他的裤腿,火辣辣的疼让他蜷起身子,双手徒劳地护着脖子。
“嗷——”凄厉的狼嚎在山谷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山雀。
张麻子感觉有无数尖牙在撕扯他的皮肉,后背被狼爪抓出深可见骨的血痕,温热的鲜血滴在雪地上,很快凝成暗红的冰晶。
他终于想起自己干过的那些勾当——在县城火车站拐骗落单的姑娘,用迷药捂住她们的嘴时,她们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绝望?
可此刻没人来救他,只有狼群撕咬的“咔嚓”声,和逐渐模糊的意识。
另一边当看清楚周瘸子那张脸后,姜柔就明白了冯玉可能是受了无妄之灾。
周瘸子的目标可能是自己。
冯玉还在哭着,并且死死的抓着曲乔梁的衣服,一点也不相信别人。
关盛押着周瘸子,“李书记,老李头让我把人送去派出所,顺便报个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
“另一个同伙跑进了后面的山林子里,老李头和李强则带着几个人在山下守着。”
张凯上前,“书记,我们知青也要跟着一块去,这伙人冲着我们知青来的,必须要弄清楚。”
李书记点点头,沉声道:“这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张凯,你和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