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不顾脸上被打的疼痛,慌忙的捉住魏昭沅的手,眼底满是委屈。
他双眼湿漉漉的,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阿沅,你看看我……我是江濯,不是臭道士……”
魏昭沅盯着他这张丑得让人不忍直视的脸,无语的闭了闭眼。
难怪女儿叫他丑道士。
是真的丑……
面对江濯的撒娇,魏昭沅狠狠心,抬脚朝着他心口踹去。
江濯猝不及防,整个人乒铃乓啷的就从床榻边滚了下去。
胸口的伤口彻底崩开,疼得让他闷哼了一声。
他跌坐在地上,也不起来,就那么幽怨的看着某个还在生气的女人。
魏昭沅冷眼瞪着他,无情赶人:“赶紧滚!”
“我不走!”江濯抿了抿嘴,赌气的扭开头,赖在原地不动了。
魏昭沅看着他这无赖样,真是跟十六年前一模一样!
她正想说什么,门外传来谢公公的声音:“哎哟,玉嬷嬷怎么睡地上了?”
魏昭沅心头猛地一紧,也顾不上还在生气,飞快拉起江濯就把他塞进了密室里。
刚把人藏起,房门就被人推开,她迅速调整了情绪,转身一脸忧愁的走了出去。
晋元帝身上带着酒气,进屋后双眼犀利的环视了一圈,最后才看向魏昭沅。
“怎么都没个伺候的人?”晋元帝心中疑惑,冷声问道。
魏昭沅抹了抹眼角,哽咽道:“是臣妾把人赶出去的,陛下莫责怪他们。”
“这是怎么了?”晋元帝神情缓和了些,走到她面前,关心的问着。
魏昭沅使小性子的侧开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小七如今生死不明,臣妾忧心。”
提到江晚楹,晋元帝眼底飞快划过一抹冷色。
不过听派去的太医说,江晚楹的伤势严重,就连药医谷的神医都束手难测,说明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想起自己多年来忌惮的那个谶语,晋元帝的心就像被什么堵着。
如今找了这么一个合理又不需要自己动手的理由让她去死,正和他心。
不过,对魏昭沅他还是心有怜惜,也纵容她此刻的小性子,好脾气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