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非这二十万担粮草,云氏绝无嫁进定远侯府的可能,朝廷有律法,若是女方被休,或者有什么三长两短,嫁妆是要送回娘家的。
二十万担粮草,以定远侯府的财力,就是倾家荡产也还不起。
沈暨在云家,与云氏拜堂,第二天就带着云氏和粮草去了边关。
云老太爷纵横商场,阅人无数,沈暨他没有看走眼,娶了云氏,夫妻恩爱,没有因为云氏出身,就看轻她,托付中馈,内宅连个妾室都没纳。
云老太爷干脆果断,没有为借粮,开罪朝廷,给云家埋下隐患,给自己女儿谋了个好亲事,顺带给云家找了个靠山,至于二十万担粮草的损失,云家名婿双收,不过两年时间就找补回来了。
就这样一个有远见有魄力的云家,因为她,一朝倾覆。
看着云家鎏金的匾额,沈挽自责愧疚。
抹掉眼角的泪,沈挽迈步上台阶,云家管事迎出来,沈挽问他,“大表哥在不在府里?”
云管事道,“大少爷一早就出府去了。”
“派人去找大表哥,就说我有事找他。”
沈挽去见外祖母云老夫人。
见到沈挽,云老夫人高兴,又奇怪,“今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娘也没和你一起来?”
沈挽挨着云老夫人坐下,“娘原是要和我一起来的,只是出门时,郑国公夫人去了,娘就留下招呼她了。”
云大太太笑道,“刚还和老夫人说起你的亲事,给你准备嫁妆呢。”
她和郑国公世子亲事还没正式定下来,云家就收到消息,要给她准备陪嫁了。
前世她嫁给萧韫,云家给了她十八间铺面,六个庄子,一千亩良田,以及数不清的珠宝字画和绫罗绸缎,她大半都拿出来帮萧韫拉拢朝臣了。
爹娘和云家,对她这么掏心掏肺,她竟然信沈妩的话,动摇自己不是爹娘亲生的,真是该打。
沈挽把脑袋贴着云老夫人的胳膊,云老夫人道,“可是受委屈了?”
沈挽摇头,“没有,就是想外祖母了。”
云老夫人感觉到了沈挽的依念,“想外祖母了就来云家,你能常来陪外祖母说说话,外祖母高兴都来不及。”
外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