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天空跌进了海里,又被浪花轻轻托举着。
偶有白鸥掠过船尾,翅尖划破的涟漪尚未散尽,便被新的浪头揉碎,如同生活里那些纠缠的细琐,在大海的呼吸里终成微末。
手抚过被海盐侵蚀的船板,粗粝的纹路硌着掌心,却让心在摇晃中渐渐安定。
紧绷的神经,此刻正被浪花拆解成细小的光斑。当船头劈开的水痕在身后织成银链,忽然懂得古人“寄蜉蝣于天地“的慨叹——这茫茫沧海中,我们何尝不是一叶漂泊的舟?
可偏偏是这样的渺小,让胸腔里壅塞的焦虑、未竟的执念,都随浪声退潮般消散。
海水漫过船底的声响,像大地最古老的心跳,一下下叩击着久未触碰的柔软:原来人在自然的辽阔里,连烦恼都显得清澈起来。
暮色漫上来时,海面已变成揉皱的紫缎。船老大收帆的剪影掠过舱顶,惊起几只栖息的鲣鸟。
北宫耀衡望着越来越浓的夜色里,船灯在波心投下的暖黄光晕,忽然觉得所谓广阔,从来不是眼睛看见的浩渺,而是当浪潮漫过心头,那些被生活磨出的棱角,终于在咸涩的风里,被泡软成了温柔的形状。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体内升腾一种力量,蔓延四周,他静下心神,坐在左转周身,
【耀衡,你突破了!】系统兴奋,
是的,北宫耀衡心境的升华,终究是开拓出新的领域,他的功力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境地。
目之所及,更远处的地方变得清晰了,侧耳亲听,似乎整个船上最细小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晰。
他抬起手来,竟然可以用内力控制住一滴海珠。
【耀衡,你现在变得好厉害。】系统高兴,
北宫耀衡嘴角上扬。
他现在明白系统说的,当时怕师父青峰道长,说师父可以用那内力把它逼出来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
因为,他现在也可以做到了。
“大哥,大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北宫昭翰捧着一个食盒跑过来。
“牛肉!”北宫耀衡惊喜,这段时间他们在这海上光是吃鱼了,都受不了了。
“咦?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北宫昭翰打开食盒,却是一盘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