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找你,不得已才在这种时候闯进来,还望楚姑娘见谅。”江明辰和江若初一直不承认楚音在封家的身份,因此一直称她为楚姑娘或者楚音。
楚音也不介意这些细枝末节,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至楚音的小花厅,芙蕖把茶也添上了。
江明辰见楚音不主动说话,气氛有点尴尬,他抿了一口茶,这才说,“楚姑娘,今日你与舍妹的赌约,我已经看到了。我觉得,这事太过荒唐,可否现在就此毁约,当没有发生过。”
楚音神色淡然,“江少,白纸黑字,老夫人与大夫人见证,这怎么可以随意毁约。”
“可是百万担盐引,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毁约最后丢脸的很大可能会是楚姑娘。”
“哦?”
“楚姑娘有所不知,封家这几年,在京中的处境相当不好,朝内已经无人,之前的家大业大反而被那些豺狼虎豹之流盯上,从各方面围剿封家的生意。
到现在,无人护持封家,封家的生意大部分已经做不下去了,十三盐行不过是封家最后的体面。
目前每年还能得盐引十三万担,已经是千求万求来的。
镇南王府分管盐引之事,便是皇上出面,也无法插手盐引的事情,你又得罪了镇南王府,如何能得到盐引?”
楚音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江明辰又道:“所以,这个约定可以现在就毁了,当没有发生过,楚姑娘如果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去说服若初。”
楚音却微微地笑了一下,“按道理说,如果我倒霉,或者说没面子,你们兄妹应该高兴才对,为何你却要来提醒我此事呢?”
江明辰面色僵了僵,垂下眼帘,“我——我只是不想让姑娘受无妄之灾。
如今夸下海口,介时无法弄来盐引,定要被老夫人责怪,大夫人也会对你失去信任。
只怕你在府中的日子,不好过。”
楚音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此事,既然已经画了契签了约,就不能不做数,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也有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楚姑娘,你要三思。”
“江少,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回东楼去吧,我这小院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