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苍亲自找到了封家。
楚音低头喝茶,对于老父亲严厉的目光视而不见。
可楚靖苍明明记得,楚音小时候是很调皮捣蛋,但是只要他摆出严肃的样子,她就会立刻笑嘻嘻地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求饶,“父亲,原谅音音啦,音音以后再也不调皮啦。”
从前的楚音和现在的楚音渐渐重合,楚音冰冷淡漠的神情,让楚靖苍忽然意识到,小时候的楚音,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
“音音,那张银票是怎么回事?上面为什么有你的名字?“楚靖苍终于还是放缓了声音问了出来。
”那张银票已经作废。“
”可是,为什么?“
”楚候大人,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八年前,楚候府收到这张银票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楚靖苍仔细地想了想,”那时候,府里卖了最后一部分田产,来填亏空,铺子也基本卖空,而且还欠了接近五万两银子。若没有这每月五万两的银子,楚候府当时就已经不得不出卖府邸。”
楚音点点头,“对,和你们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但其实还有一件小事。”
“哦?”
“有一天,楚候大人的剑鞘裂了,是我玩剑,不小心把剑鞘别在石缝间给弄裂了,当时我不以为意,我觉得反正楚候大人会弄一个新的剑鞘。”
楚靖苍对这件事似乎有印象。
他为了这件事,第一次凶了楚音,此刻想来,楚音站在角落里,惶恐地看着他,满脸不解。
外面下起了雨,楚音没有进屋,依旧在树下淋雨,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楚靖苍最后还是心软了,走过去将她抱起来,问她,“为什么不回屋?”
楚音说的是,“父亲,你会不要音音吗?音音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以后都听话。”
楚靖苍当时点了她的小脑袋,“小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
楚靖苍忆至这里,有点抱歉地说,“音音,那只是件小事,是父亲不对,那时候不该凶你,但你不会到现在还要记着那件事,责怪父亲吧?”
楚音语气却依旧淡然,“楚候大人,每月五万两的银子,是我陪你的剑鞘钱。”
楚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