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答他的问题,不再愿意同他多讲一句话。
厉赫城静静地凝视着晚棠。
她现在看起来苍白又脆弱,仿佛那点精气神已经不足以撑起这身皮囊一般。
见她只是转着手里的叉子,厉赫铖只好将她手里的叉子拿走放回盘中,又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那感觉就像是攥着一团棉花,他便下意识的去揉弄。
晚棠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突然皱了皱眉。
厉赫铖连忙展开手掌,才发现她手背上一指红印。
“对不起。”他一边道歉,一边轻轻帮她将那红印揉开。
安插在警署里的人传来消息,晚棠什么都没有说出去。他没再多问,也不需要问,结果显而易见,晚棠包庇了他。
他听到阿文的汇报时,竟有些扭曲的满足感。
他心底那个阴暗的声音叫嚣着:他终于亲手将她拉下神坛,让她身负罪孽,让她沾染上和他一样的污浊,让她背负起本不该属于她的阴暗。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不染尘埃的菩萨了。
她终于也成了泥潭里的一份子。
她终于与他一样了。
他这样自私狭隘的人当然是无法理解晚棠内心所遭受的折磨的,只觉得晚棠还在因为一个外人与他置气。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轻轻帮她揉着。
良久,晚棠终于开口。
“我不想住在这里。”
这是她病愈后,对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他有些惊喜,很快接话:“好,不喜欢这栋房子我们就换。”
“你别跟着我,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晚棠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
厉赫铖终于慌了神,急切地吻着晚棠的手背:“不不不,阿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晚棠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
新居是晚棠自己选的,租金是厉赫铖付的。她并没有要强到不接受厉赫铖的馈赠,只是不愿也不知道如何再面对这个人。
公寓并不奢华,胜在幽雅舒适,窗明几净,壁纸是温暖的鹅黄色,沙发上随意摆着几个色彩鲜艳的抱枕,添了几分生气。一阵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