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包厢里的光线实在太暗了,连信封上的字迹都看得模糊。厉赫铖放下酒杯,胳膊夹着箱子站起身,在包厢里扫视一圈,最后走到墙边一盏壁灯下。
那里的光线稍微亮堂一些,勉强能看清东西。
他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熟悉的字迹,一种冰冷混杂着灼热的感觉瞬间从指尖窜遍全身。
他拿起最上面那封信,信封没有封口,显然是被人拆开看过。他轻易地抽出了里面的信纸,纸张更显脆弱,折痕明显。
日期是三年前,他刚到北山矿场两个月。
内容是她和萍姨给他做了两身冬衣,随信寄去,又问他习不习惯那边的生活。字里行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起初寄回海城的两封信,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他以为是阿姐决定彻底斩断联系,以为是阿姐厌烦了他这个麻烦的弟弟,以为阿姐生他的气,故意不理他。
无数个日夜,他被这种认知折磨,心头的失落几乎将他淹没。
操他娘的厉宗铭!
他一直以为是时间改变了一切,却原来,是厉宗铭这只阴沟里的老鼠,在他们之间挖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难怪难怪后来再见面,阿姐看他的眼神那样疏离,说话也客气了不少。
一股暴戾的杀意在胸腔里疯狂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他现在就想去把那个死人的坟刨了,把他的骨头拖出来一寸寸碾碎!
挫骨扬灰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厉赫铖猛地将手中的信纸攥紧,又在即将毁掉它的前一刻强行松开,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