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那个字后,晚棠清晰地看见男人眼底亮了一下,那光芒几乎有些灼人。他喉结滚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
男人皱了皱眉还是先起身去开了门。
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者,头发有些花白,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皮质药箱,晚棠也连忙跟着站直了身体。
那老者自顾自地在沙发坐下,取出一个脉枕,晚棠有些疑惑地看向厉赫铖,他生病了吗?
“我今天早上听见你咳嗽了。”男人瞥了她一眼。
他就在隔壁房间,听得清清楚楚。
晚棠刚想说不要紧,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人都来了,再这样说似乎显得有些不识好歹,她只好在沙发坐下。
马万山仔细替晚棠诊了脉,又问了晚棠几个问题就收起了脉枕。
“孟小姐脉象平稳,只是略有虚浮,加上有些咳嗽,应该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喝些姜汤驱寒,好好休息即可。”
他拍了拍药箱:“如果明天症状加重了,我再给你配一些西药。”
晚棠点点头,一边道谢一边送人出门。
马万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看向了身后的男人:“对了,刚才老江在找你,应该是有事。”
老江找他,多半不是小事,男人没再犹豫,转身几步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枪别在腰间,和马万山一道出了门,离开时还不忘轻轻把门带上。
晚上,就有人送来一大碗红枣姜汤,颜色深浓,热气腾腾,带着辛辣的甜香。
晚棠勉强喝了小半碗,胃里暖烘烘的,连着后背都有些微微冒汗。
她放下碗,准备去浴室洗漱,刚起身,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晚棠打开门,就看见厉赫铖站在门外,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领口微敞,头发似乎还有些湿漉漉的。
“怎么了?”晚棠问。
他手里捏着烟盒和打火机,居高临下的看她:“刚才出来抽支烟,门锁好像坏了,进不去了。”
这句话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他想进来她的房间。
晚棠看着他,没说话。
她知道,他惯会用这一招的,她自然一个字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