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声音闷闷的:“阿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为什么对别人好,只对我不好?”
晚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看向坐在床边的高大男人,他此刻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之前用力捏着她的手时那样可怕,甚至有点可怜。
晚棠沉默了。
在知道厉宗铭有别的女人时,她才发现,她无法坦诚的面对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她曾经羡慕父亲和母亲那样至死不渝的爱情,却始终无法相信自己也会幸运的拥有那种热烈的情感。
厉赫铖的对她的好,她并非全然感觉不到。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想逃。
那份好太沉重,太浓烈,像一团火,映着她空洞的心。
她所有的局促、不安、软弱都被他洞悉,而她似乎从来不曾拥有过爱人的能力,所以也无法
厉赫铖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终于忍不住回头,目光直直撞进晚棠眼底。
“可以和好吗?”
“好。”
晚棠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船舱里烟雾缭绕,牌桌边围了一圈男人,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喧闹不见踪影,只剩下纸牌划过桌面,和偶尔几声低低的交谈。
自从孟小姐上了船,老板就下了令,让他们都安分点,没事别乱晃,尤其不许往甲板那边凑。
陈升推开门,贺玉章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船舱。牌桌边的人纷纷起身,恭敬地打了招呼。
陈升笑嘻嘻地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贺哥,喝点什么?”立刻有人凑上来问。
贺玉章往沙发上一靠:“倒杯酒。”压压惊。
陈升接过旁边人递来的酒杯和威士忌,给贺玉章倒了满满一杯,自己也倒了半杯,压低声音凑过去:“贺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老大那枪法啧。”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贺玉章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斜睨了陈升一眼,扯了扯嘴角:“出息。”
“铖哥最近这脾气,简直了!”陈升苦着脸长叹一声,“找到孟小姐前,暴躁得像个炸药桶,看谁都不顺眼。现在人找着了,上了船,我以为能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