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如释重负:“后来我听说欺负我的那个人死了。”
晚棠心里一惊,看着她:“死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李清予摇摇头,“不知道那天他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被打的很惨,脑袋好几个窟窿,送去医院没两天就死了。”
她顿了顿,轻轻吐出一口气:“大概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晚棠定了定神,对李清予笑了笑:“知道了。你现在这样挺好,安安稳稳的。”
“嗯。”李清予也笑起来,眉眼弯弯,“小姐您慢走,这袋花泥算我送给您了,老板那里我去结账。”
女孩眼角还湿润着,眼神却很坚定,似乎送出这袋花泥能让她心里更舒坦些。
晚棠身上的确没有钱,不过,女孩裤子还打着补丁,看着十分不易,晚棠不想占这个便宜,也不想让女孩觉得亏欠。
“你的心意我领了,账还是要结的。”她微笑着侧过身,喊了声,“阿文,结账。”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直等在门外的阿文立刻进来,走到柜台前,动作干脆利落地从钱夹抽出几张钞票,递给了老板。
晚棠最后看了李清予一眼,笑了笑:“再见。”
付完钱,阿文转身走到那袋花泥旁边,单手轻松提起了那沉甸甸的麻布袋,默不作声的跟着晚棠朝外走去。
铺子里,李清予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那辆黑色的轿车驶离街角,才收回目光。恶人自有恶人磨,好人也该有好报吧,她转身拿起洒水壶,继续打理那些生机勃勃的花草。
回到别墅,晚棠将那盆君子兰搬到花园空地,旁边放着阿文提进来的那袋新土。
她解开厚实的麻布袋口,指尖捻起一点疏松、带着湿气的土壤,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花铺里李清予说的那番话。
那个在会所纠缠不清的男人脑袋上好几个窟窿死了。
那天她也吓坏了,可似乎确实是听到了隔壁的求饶声,那是在厉赫铖出门之后,只是那声音很快又没有了,她就没放在心上。
李清予说得轻描淡写,甚至带着点解脱,恶人自有恶人磨晚棠默念着这几个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觉得解气?或许有一点。那样的人,死了似乎也并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