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也不是，尴尬地悬在半空。
赵海心里发毛，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他自诩在海城也算个人物，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唯独在厉赫铖面前，他总是摸不着头脑，常常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厉赫铖抬眼，散去了眉眼间的寒霜，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最近消息很灵通啊？”
赵海搓着手，点头哈腰：“嗨，这不是在道上混饭吃嘛，消息不灵通怎么行？再说，我这也是关心您嘛！听说您最近手里有一批好东西？”
“哦？你听谁说的？”厉赫铖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赵海额头却开始冒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这位爷最讨厌别人打听他的生意，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厉赫铖那边单线联系的。
“就是就是英国那边一个朋友，”赵海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批军火我一听说被华国人买走了，就就想到了您。除了您，谁还能吃得下这么大的量？”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厉赫铖的脸色。
闻言厉赫铖嗤笑一声：“行了，别惦记了，都被定完了。”
赵海一听，顿时急了：“别啊，铖哥！您看，咱们都是老朋友了！”
他腆着脸，凑得更近了：“我这不是听说您又要出海么？这下有了王家那几艘远洋货轮，能比之前余出些量吗？”
厉赫城懒得听他废话，起身要走。
“铖哥，您是不知道，我为了您这生意，那是操碎了心！这次给您介绍的，绝对是个大客户，顶天的大客户！保证稳妥，绝对靠谱！”赵海绕过茶几，像条哈巴狗似的，挡在了厉赫城面前。
厉赫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
赵海被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是南政府这边的陈克正将军！”
陈克正是南边几个大军阀之一，父亲是南政府前任副总理陈司明。
“铖哥，陈将军就在隔壁坐着，我让他过来？”
厉赫城这才来了点兴趣，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
赵海见状，心里暗喜，知道这事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