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只是,这句号,究竟是休止,还是又一场暗潮的开始,晚棠却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从这天开始,两兄弟都忙的脚不沾地,几乎不回家了。
前几天还在她面前吵的厉害,现在好了都没影儿了,她居然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也没太多时间想这些,萍姨提醒她该绣新娘子的盖头了。
“小姐,您这手艺,在海城也没人能比了,这盖头一掀,保证姑爷看了移不开眼!”萍姨笑眯眯地把绷子、丝线和绣样摆在晚棠面前,还不忘打趣一句。
晚棠嗔了萍姨一眼:“萍姨又取笑我。”
大婚用的喜服,厉家一年前已经让人找了海城最好的绣坊定下,金丝银线,珠翠点缀,极尽奢华。可这盖头,按海城的规矩,还得是新娘子自己绣,一针一线,都是情意。
晚棠拿起绣针,她选的是并蒂莲和比翼鸟的图案,寓意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这比翼鸟啊,一生只认一个伴侣,就像小姐和姑爷。”萍姨在旁边瞧着小声嘀咕,“还有这并蒂莲,一茎生两花,开的那么热闹,将来要生一对双胞胎才好”
晚棠被她这么打趣着,脸上就飞起了红霞。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晚棠手中的针线,也越来越流畅。
厉宗铭处理完公务,走进小洋楼,推开门,看到晚棠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针线,正低头绣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厉宗铭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晚棠的腰,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在做什么?”
“绣盖头呢。”晚棠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厉宗铭低头看着那已经成型的并蒂莲和比翼鸟,忍不住笑了:“这么快就绣好了?”
他故意逗她:“不会是找萍姨代工了吧?”
“才没有!”晚棠放下针线,转过身,靠在厉宗铭怀里“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快点绣完。”
“这几天忙坏了吧?”她伸手抚平厉宗铭眉间的褶皱。
“还好。”厉宗铭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倒是你,病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