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书房窗外的白玉兰东倒西歪,花瓣不停砸在玻璃上。
厉宗铭扯开领口,喉结上下滚动,电话线在虎口缠了几圈:“到底怎么样了?”
“她呢?”他的指甲抠进桌沿,“你答应过”
沙沙电流声突然断了,厉宗铭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冷汗顺着后颈流进脊柱。书柜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原来人在极度恐慌时,真的会笑。
“大少爷!”
“滚出去!”
瓷盏砸在门框上,热茶顺着纹路往下淌。
“是晚棠小姐回来了”鹏叔讷讷开口。
厉宗铭猛地起身,带翻了身后的椅子,“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却像没听见似的,膝盖撞上茶几一角,疼得他龇牙咧嘴,也顾不上揉一揉,踉跄着就往门外冲。
晚棠刚进门,就被一个大力抱住,熟悉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是宗铭。
“你…你有没有事?”厉宗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上下打量着晚棠,生怕她少了一根头发。
晚棠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挣扎着想推开他:“宗铭,你弄疼我了。”
厉宗铭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手,却依旧紧紧攥着晚棠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惊慌和后怕。他上下扫视,仔仔细细地检查,像是要把晚棠看出个洞来。
晚棠在路上还想着今天这事要如何开口,没想到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你都知道了?”晚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
厉宗铭还是不放心,声音都有些变调:“你真的没事?”
“嗯”晚棠点点头
“他呢?”
晚棠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阿铖他……受了伤,挺严重的。”她顿了顿,试探着问,“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去看看他?”
没死?厉宗铭的心脏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是谁追杀你们?”他不动声色地问,试图从晚棠的反应中找出答案。
晚棠摇了摇头,眼神迷茫:“阿铖也不知道,我们刚出赛马场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阿铖说警察来了那群人就跑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