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又捅进他嚎叫的嘴里顺道搅了搅:“喜欢当孝子?那我可得早点送你爹下去和你团聚了。”
女人尖叫着往门外爬,被陈升抓着头发拖回来抹了脖子。
楼下传来家具倾倒声,血腥味顺着楼梯漫上来。
厉赫铖突然松开手,看着眼泪鼻涕血糊了满脸的胖子往门口爬,在地毯拖出暗红痕迹,陈升学着那些绅士的模样行了个礼让开了路。
男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像猫戏耍爪子底下的老鼠。王远哪敢停,手脚并用,肥肉乱颤,那副样子活像只被剥了皮的癞蛤蟆。
“别别杀我”王远连滚带爬,嘴里含糊不清的求饶,混合着血沫子,更像鬼哭狼嚎。
爬到三楼的木质围栏时,王远已经精疲力尽,身后的男人比魔鬼还要可怕,他甚至不敢回头。
楼梯口,阿文抱着臂,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铖哥,这孙子属王八的?还挺能爬。”陈升笑嘻嘻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王远肥胖的身躯紧靠在围栏上,抖成一团,他惊恐的看着陈升,又绝望的望向身后步步逼近的厉赫铖。
“厉二二爷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远声音带着哭腔,裤裆湿了一大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厉赫铖嫌弃的皱起眉,他抬脚,在王远惊恐欲绝的目光中,轻轻一踹。
木质围栏发出恐怖的“咔嚓”声,王远杀猪般的嚎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像个破布口袋一样向后倒去。
“啊啊啊啊!!”
一声闷响,庞大的身躯坠落,卡在华丽的枝形吊灯上。
水晶碎片四溅,吊灯摇摇欲坠,王远像只被串起来的乳猪,在半空中晃荡,断裂的颈骨戳破皮肤,鲜血淋漓。
陈升跑过来往楼下一看,贱兮兮咧嘴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铖哥,您这‘天灯’,点的可真够亮的!”
他说完从酒柜挑了两瓶威士忌,这瓶尝一口,那瓶也尝一口,将剩下的浇在尸体前胸,火柴抛出一道弧线。
下楼时,阿文正将汽油桶滚进车库,冲天火光映亮了厉赫铖的侧脸。
灰烬随风卷上梧桐树梢,与王公馆升起的浓烟融进夜色。
救护车与消防车的鸣笛响彻法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