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听信一个蛇蝎妇人的话,就认定我们有罪,我们无话可说。但是,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官爷难道想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杀了我们这六百多人吗?”
络腮胡男人盯着宋喜雨,这个女孩子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居然镇定自若,临危不乱,难道仅仅是一个小村姑吗?
他对手下一摆手:“再搜!”
这一次,黑衣人搜得更仔细,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都给扔了出来,被子、褥子、水囊、饭碗……
宋家人看似平静地站着,其实好多人的指甲都掐进了肉中,手指攥得生疼。大家默念着逃荒之前宋家庄小课堂上雨宝说的话:在生命和金钱、面子、自尊面前,我们永远要选择前者,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的!
马氏一看,啥也没搜到,疯癫一样跑过来,抓着一个黑衣人的手,就往十几步远的树下拉。她指着地面:“就在这!血水就倒在这!我就是在这里闻到了血腥味!”
两个黑衣人蹲下身,用手扒拉着枯黄的草根。一个人甚至趴下去,使劲地用鼻子闻着。村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像下一瞬间就会从嘴里跳出去。
等到黑衣人起身,大家都看着他的嘴。只见他走向络腮胡男人:“头儿,地面的土又干又硬,没有大量倒水的痕迹,也没有什么血腥味!”
宋喜雨暗笑:废话!含有血水的土,她在半夜已经收入了空间。想找到?真是痴人说梦!
“你撒谎!你在包庇宋家人!”马氏气急败坏,又指着田老大夫:“是他!他是大夫!是他给受伤的人治的伤!”
村民们一看马氏疯狗一样,咬出了德高望重、将大家从疫病中解救出来的田老大夫,各个义愤填膺,不满的情绪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二姑父大声地冲着马氏说:“昨天晚上,我和田老大夫睡在一起,老大夫一晚上都在我身边,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去给人治的伤?”
“马氏!”高顺发目光中喷出熊熊烈火:“趁着黑夜你不守规矩随意走动,还诬陷田老大夫,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马氏疯狂大笑:“良心?你问我长没长良心?那我问你们,我闺女差点被人糟蹋,你们就在一边看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