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雨嗔怪地叫了一声:“你就这样大张旗鼓地去问?你不怕粮食卖了之后,官府给你们几个小鞋穿?甚至抓进大牢?”
亢奋的陈掌柜这才冷静下来。
之后,宋喜雨和陈掌柜一起,敲定了以下几个问题:
有谁要卖粮?
要卖多少?
价格?
粮食在哪?
粮食卖了之后怎么脱身?
宋喜雨和陈掌柜约好,她亥时(晚上十点)过来。在这之前,陈掌柜负责联络各个粮铺。总的原则就是,宁缺毋滥。觉得靠谱就带着一起玩;觉得这个人的品行、心理承受能力有可能坏事,那就一点蛛丝马迹也别让他知道。
看着宋喜雨的背影,陈掌柜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不简单。自己之前的确把她当成一个半大孩子,其实,这丫头做事的缜密程度,有时候都在自己之上。
他喝了几口水,屏气凝神,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里在暗暗思忖,眼里的精光明明灭灭。
宋喜雨在约定地点和村长几个人汇合之后,八个人大包小裹地出了祁水县城,回到了大部队。
大家这次采购的都是布匹和棉花,但是量不多。宋喜雨告诉大家先不分,说她谈了个大客户,约好晚上见面,等见面之后,再把布匹和棉花分发下去。
两个村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又是一阵阵的欢呼。有几个想确认消息真伪的,还巴巴地跑来,问:“雨宝,真的要发布匹和棉花吗?这个钱是自己掏还是别的?”
宋喜雨知道村民的小心思,毫不遮掩地说:“村里公中有钱,暂时不用大家拿钱!”
把村民美得都找不到北了。平常过日子,家里都是有了结婚、寿诞这样的大事,才舍得买点布,做件新衣裳。并且基本上都是先紧着一家之主。真没想到,在逃荒路上,竟然还有不花钱的布匹和棉花可拿,一瞬间,雨宝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
“跟着雨宝,能发达!”这已经成了好多人的心声。
还没到亥时,宋喜雨就从帐篷进入了空间,又瞬移进了祁水县城。
丰裕粮铺的后院,窗户都用厚的幔布遮掩着,不流出一丁点的灯光。屋子内,陈掌柜已等候多时,他在一杯接一杯喝着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