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村长说了,要熬黏糊糊的糙米粥,蒸喧乎乎的黑面馒头。男人们架锅、生火之后,开始收拾野鸡、兔子、野山羊、野猪。孩子们也不闲着,帮忙拿东西,争抢着野鸡毛,照看炉火。
宋家庄除了因病卧床的老族长,应该是全员都到了打谷场。每一家都拿来了柴火,一小捆一小捆的。还有好多家拿来了干菜、蘑菇,洗净用温水泡着,等一会儿和野味一起炖,那真是割了耳朵都不知道。
打谷场上八口大铁锅一字排开,四口锅熬粥蒸馒头,四口锅香气扑鼻,炖煮着野味。村子里厨艺最好的几个婆子媳妇,在大伯母、二伯母和娘的组织下,切葱的切葱,拍蒜的拍蒜,手脚麻利,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村长媳妇还拿了几个大个的南瓜来,让大家又是一阵欢呼。
等啊等啊,村里的孩子早就迫不及待,端着碗流着口水站在锅边。村长一声令下,村民们排成两排,一个碗里盛粥。一个碗里盛肉,手里再拿两个馒头。然后找块平坦的石头坐下,一口馒头一口肉的,大快朵颐。有的人没找到坐的石头,干脆席地而坐,碗放在面前,盘起腿,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吃完了饭,村民都到大槐树下,每家每户再领十斤黑面五斤糙米,还有半斤盐。四个小伙子有条不紊地给一家家称好。每领完一家,村长都要说一遍:“一个个的都长点良心,这要不是有了雨宝,大家屁都吃不上!”村长话糙理不糙,村民们都发自内心地去跟宋喜雨说句感谢的话。
族长的老婆子拿着宋喜雨给的药草,还有额外的一只野兔,涕泪横流,好不容易才被儿子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