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个窝棚。
当初老大山上打猎,被野猪拱了腿。是上山伐木的柳木匠爷几个给抬下了山。救命之恩,就提供个柴房,他们还要走,这怎么行?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眼瞅着清明了,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可是冬天只下了一场雪,墒情不够,也真是急人。去年就是旱年,收成只有七成。今年要想种地,得赶紧安排人手挑水播种了。
最最让人揪心的是孙子喜文的腿,再拖下去,可能永远治不好,永远跛脚了。可惜了孙子这一肚子的学问,腿真的治不好了,无异于杀了他。
可家里现在满打满算只有二十五文钱,杯水车薪,啥事也不顶。
爷长叹一声:“明儿让继宗他们哥仨带着几个小子去县城边的窑厂,打打零工。”
“一天一个人的零工十五文,这得攒到猴年马月啊!”
“不行,只能再卖五亩地!”
“啥?”奶一个尖声,又赶紧捂住嘴,眼里滑下一滴泪。
“爷,奶。”豆大的油灯光不停地跳跃,宋喜雨的眼睛硕硕放光,死盯着俩老人,盯得二老汗毛直竖。
“爷,奶,下面我说的话,可能你们以为我在说胡话。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绝对是真的。”
“爷,奶,昏迷的那几天,我有了一个奇遇。我飘飘悠悠到了一座仙山,云雾缭绕的,特别特别的美。
有个白眉毛老神仙说咱们老宋家人心善,就收了我当徒弟,每天领着我练武、识别草药,教了我一些本领。
临走还送给我一个宝贝,不但能装进好多好多的东西,而且能变出好多好多的东西。”
俩老人不错眼珠地盯着宋喜雨上下碰撞的嘴唇,感觉每一句都听明白了,可是每一句都觉得没听懂。
宋喜雨心一横,手一摆,一袋白花花的精米出现在炕上;手一摆,一袋白花花的面粉出现在炕上;手一摆,一只肥美的白条鸡出现在炕上;手一摆,一条甩着尾巴还蹦跶的鱼出现在炕上,油、猪肉、木凳、布匹、烟叶……这一样样东西鬼魅般出现,摆满了土炕。
爷和奶先是呆若木鸡,嘴巴成了一个“o”型,四肢发抖,冷汗直出。
继而一个扑向窗,一个扑向门,一个掩死了窗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