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老三提着东西匆匆了进了屋。
只见塌上的李老头病恹恹地贴着墙角睡在一侧,脸色苍白,右腿上绑着两块简易的夹板,时不时呻吟几声。
“老李头,你怎么样了?怎么会从那牛车上被人踹下来?”
姜老三轻轻地推了一把老李头,手一刚触碰肌肤,便被烫得收回了手。
怎么还发烧了?这可不得了!村里也没个郎中,这要是一直不退只怕哪天夜里将一命呜呼了啊!
“三叔,那帮人想要白嫖我家的牛车,不想给钱,我爹为了能拿回来这两个铜板跟他们那伙人起了争执,结果被为首的人踹下了车,还把唯一的牛给抢走了!”
“现在只剩下一辆板车,我娘说大嫂快要生了,她去山里头瞅瞅还有没有笋可以拔来卖,可是这一去就是一上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三叔你说我娘该不会……”老李头家的小儿子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山林里时常有野兽出没,在深一点的地方无人敢踏进去,据说里面的野味和野菜居多,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野兽拆吃入腹。
老李头家的媳妇进山一上午还未见踪影,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姜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了桌面上,安慰道:“幺儿你别急,篮子里有鸡蛋还有鱼,你先给你爹煮碗鸡蛋汤下肚暖暖胃,我正好要到镇上去一趟,我给你爹抓一副药回来先把烧退了再说。”
“你一会儿去找村长,村长仁厚,定会带着村民一起到山里找你娘。”
幺儿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多谢三叔!”
“别哭了,先给你爹煮点吃的。”他粗糙宽大的手摸了摸幺儿的头,“一会儿啊赶紧去找村长,我赶紧到镇上去给你爹抓副药去。”
说罢,姜老三急匆匆出了门,推着院外的一辆板车走回了家。
幺儿抬手随意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打开篮子的布一看,顿时惊住了。
十来个还带着温热的鸡蛋和一条五六倍大的大黑鱼静静地待在篮子里,底下还有几条崭新的头巾,绣了花纹,一看便是给坐月子的人用的。
“天啊!这也太多了,我怎么能收下了呢!三叔一家都吃不饱,如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