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偷的,我耿初一不是那种人!”
候焕耒装作不信的样子:“我是信你,可从你家搜出来这么多东西,不是偷的难道是买的?谁能信啊?”
耿初一涨红了脸,解释道:“真不是偷的,好多东西都是单位坏了不要的,我拿回家自己修的!”
候焕耒紧接着追问:“那不对呀,你那好几捆电线及成箱的焊条,怎么解释?”
耿初一的气势弱了下来,有些心虚地说:“这我承认,是从厂里拿的。可建厂初期,谁家不拿点东西?大家都拿,不信你们去保卫科挨家挨户搜,家家都有!为什么就盯着我家这点东西不放?”
候焕耒又给他续上酒,继续问道:“是,都拿,但没你拿的这么多。你拿东西,你单位领导还有谢书记两口子知道不?”
耿初一连忙摇头:“这事哪能让他们知道?领导知道或看见都不行,老纪不知道,杨队长也不知道,更别说谢云旺两口子了,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都怪我,太贪心了,拿得太多了。”
候焕耒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确实太过分了,拿这么多东西,我们领导不罚你都说不过去。”
耿初一苦笑着说:“我明白,一会儿我就交待。”
候焕耒继续引导:“你交待就要说清楚,这里好多东西应该是你们库里的,你拿的时候,保管员应该知道吧?”
耿初一满不在乎地说:“他们知道啥?我是修理工,就说东西坏了要修,找调度、找领导批条,保管员看见条子就发,这不是很正常嘛。”
候焕耒举起酒碗:“是正常,来,喝酒。”
就在两人碰杯的瞬间,审讯室的门“砰”地被撞开,夏义峰和温利喜带着几名干事冲了进来。
夏义峰大声说道:“耿初一,你说的我们都记下了,铁证如山,东西就是从厂里偷的!”
候焕耒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领导,你们这是”
夏义峰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出去!”
候焕耒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两天后,一辆大汽车缓缓行驶在工厂家属区的道路上,车上的耿初一胸前挂着一块醒目的大牌子,上面写着“盗窃犯”三个大字。
汽车每到一处,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