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维岩倒是安然无恙。
他手下那些人没什么文化,大字报都不会写,也总结不出他到底有啥问题。
那些想挑事儿的,也不过是指责他爱骂人;
而真有心写点什么的,又怕郑维岩日后找机会整治自己,只能把话憋在肚子里。
纪广才察觉到,郑维岩管理的这几个单位,批d、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开展得毫无起色。
于是,他亲自下到基层,找了几名工人谈话。
可这些工人政治水平有限,说起话来完全没法和党中央的要求保持一致。
纪广才心里犯起了嘀咕,要是把这群人发动起来,搞不好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思量再三,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
郑维岩得知纪广才去找工人谈话后,气得火冒三丈,心里直骂:
我一心一意为你解决问题,你倒好,居然来找我的茬,这算什么玩意儿!
就在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啤酒厂的计划得到了批复。
计划科忙着申请征地,最终,啤酒厂选定落在赵村。
紧接着,便是紧锣密鼓地修路、引水、建厂房,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另一边,于海泉回到了部队,在团部担任参谋。春季招兵的时候,他来到了威宁。
于海泉到威宁县武装部报到时,结识了一同前来的海军招兵人员,两人恰好住在同一个宿舍。
这人有个朋友家的小孩想当兵,却不想当海军。
于海泉听了,心有戚戚焉,他坦言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还感慨道,招这样心思不在的人进队伍,往后可不好管理。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当场就达成默契,决定日后互相照应。
下午,于海泉请假去了三姨家,把弟弟可以当兵的好消息告诉了三姨。
晚饭时,盛国琳和于海泉闲聊起来。
于海泉兴致勃勃地说起:“三姨夫,前一阵子吉林下了一场陨石雨,那陨石个头可大了,当地动静特别大。”
盛国琳满脸惊讶,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报纸上咋没报道呢?”
“3月8日下午,在吉林市金珠公社。没登报,所以老百姓都不知道。”